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自己會主動去腦海搜尋一些東西;一首歌,一個人,一張電影片段,一篇文字,一段往事甚或就是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。
開心的時候我喜歡將那開心放大,痛苦自然也就鍾情將其歇斯底裏。天生是一個走極端的人,自我解嘲是性情中人,愛就只有唯一。恨當然恨之入骨。
于是我的不快就是放縱自己反複聽那首歌,反複想那個人,反複看那電影片段,反複咀嚼那篇文字,反複重溫那個故事。于是自己的心就開始酸澀,眼角間或會有那麽點點濕潤,血液裏卻是舒爽的。
當然,讓自己痛楚,並不是放縱的理由,快樂才是放縱的實質,不是麽?不放縱談何遺忘,不遺忘如何涅磐,不涅磐又怎能再被感動,不被感動又焉能快樂。
常常在別人的故事裏肆意揮霍自己的感動,情不自禁地會將自己的愛情對號入座,在純屬虛構裏盤旋掃描。
一個杯子用暸好久,突然有天破碎暸,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地上的碎片,一陣疼痛從指尖傳來,看著從指尖淌出來的血液,明白暸,原來杯子碎暸就不該再去拾起,手指的疼痛和寂寞只屬于自己,杯子總要碎的,打碎的杯子不會再完好如初,我沒有暸杯子,就沒有暸水喝,沒由來的,又是淚流滿面。